红糖麻薯【请看置顶】

无所谓我lay了

【宣望钧96hr生贺活动|花宸望景:急来晚雨】

  宣望钧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能大摇大摆地把自己装在大木箱子里当做是元宵礼送进他宫殿里。 

 

难怪箱子上开了门,还在把手上附了纸条提醒他要屏退闲杂人士再拆这份礼物。 

 

让别人知道堂堂花家家主进了帝王寝宫,那还得了。 

 

你冲宣望钧笑嘻嘻地眨眼,他定定盯着你看了几息,只觉得又是高兴又是无奈。 

 

登时便关了木箱子的门把人都屏退了。 

 

你右手提着花灯,左手还抱着食盒,笑意盈盈地看他。 

 

宣望钧却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时你背对他的模样。 

 

“殿下,”你看着他的目光有为难不舍,拂去他手的力道却坚决,“位列三公和入主中宫,我须得择一,不是吗?” 

 

宣望钧当然明了你的选择,也正因知道,才更难挽留,亦难开口。 

 

他一开始盼着你不必拘礼,最后双方却都还得拘进这礼法中。 

 

你现在倒是什么都敢说了,宣望钧惆怅地想。 

 

在明雍再次相遇时,宣望钧便注意到了,花家郡主对他总有几分在意。 

 

不过这份在意与其说是同窗之情甚至男女情爱间的那种在意,不如说是一份格外与众不同的疏离。 

 

你是个心思细腻柔和的人,可与他对话相处时,总是带着拘谨似的。 

 

于公于私,宣望钧都不喜欢这份拘谨。 

 

他当然不会喜欢,在意着的姑娘,对着自己总太生疏。 

 

他也曾问过楚禺,对方答道这是应该的,甚至反问他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即便不论朝礼,他也是你的师兄,还那么优秀,你崇敬些,并无不妥,是理所当然。 

 

宣望钧哑口无言。 

 

的确没什么不对,是他私心作祟。 

 

所幸后来相处的多了,你与他便亲近起来,当然,在这之前你先与雪球亲近起来。 

 

雪球很喜欢你,同你极亲昵,被你投喂不少,连带着爱屋及乌,宣望钧也能吃到你带来的一些“回礼”,撸猫的回礼。 

 

宣望钧和雪球都很满意,雪球尤甚,因为他也多给雪球喂了些鱼干。 

 

那段时间雪球丰腴不少,等宣望钧反应过来的时候,雪球已到了单手抱着都觉吃力的体型。 

 

于是后续考虑到如何让雪球吃的更好更香也更健康,可是废了你不少功夫。 

 

后来你知道他曾经向楚禺问询,还打趣他,晃了晃与他十指相扣的手,笑道:“难道不是你与旁人相处时觉得不自在?我那时生怕冒犯了你,惹你不悦或是让你不自在了。” 

 

“当然,师兄人是很好的。”你补充道。 

 

“是你的话,倒也无妨。”宣望钧被你哄得心花怒放,又一向情绪内敛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好紧了紧握着你的手,也晃了晃,道,“你不是旁人,不会扰我。” 

 

是你的话,即便与雪球在旁边玩闹的翻了天,他也不会觉得聒噪,反而翻页之际,每每偷瞥一眼,都觉得满心都是恬静闲适。 

 

“不是旁人,那便是内人了?”你随口逗他,“那时我还没答应与师兄同谋,你倒是早早等我撞上来了?” 

 

“还有,你刚刚那么说,算不算是在撒娇啊?” 

 

这话一出,宣望钧脸腾地红了。 

 

往事不堪回首,想来只叫人越发摧心,宣望钧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你来是有什么事?” 

 

“我来赏月,”你看着他,信口胡诌,“可惜这急来晚雨,臣走不了了,求陛下让臣叨扰一晚。” 

 

宣望钧听你说来赏月,本想反驳,听你说还会下雨,被气笑了:“你天文课学到的知识就卖弄在这地方了?” 

 

你叹了口气,故作悲情:“是啊,明月迢迢万里,我可不是算无遗策的圣人,欲要赏月——” 

 

轰隆隆雷声震荡,你笑盈盈地看着他,改口道:“我当然要精打细算,占满天时地利才赶来。” 

 

“你如今说这话倒是不嫌孟浪了?”宣望钧闻言,开口不咸不淡地调笑你。 

 

他是笑话你,当年你同他一起跟了一桩案情的后续,担心对犯人父母的评价会让他不开心,大半夜的还是起床,一路穿过人流喧扰,爬了宸王府的墙头去找他,正骑在墙上感慨墙高的有点眼熟,便和敞着衣领对月独酌的宣望钧对上眼眸,那夜你们谈了不少,你便住在了宸王府。 

 

次日晨起,你说劳他出床榻,还要劳他出马车送你走。 

 

话出口你才品出些不对劲,两人正有些尴尬地相对无言,你只好对他道歉,说自己昨夜翻墙太过孟浪。 

 

宣望钧还反问你这话该你说吗。 

 

你想着,没忍住笑了,放下怀里的盒子道:“当然不嫌孟浪,我这话又不是对着旁人说。” 

 

打蛇随棍上,见他眉目里的冰雪似有消融意,你可怜兮兮地抱着手臂:“唉,雷雨交加的,漏夜前来的可怜人吹了一脑门的风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热牛乳和点心,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出一张床榻供可怜人安睡。” 

 

宣望钧被你噎的说不出话,半晌才认输一般,咕哝道:“雷声大雨点小,我才是可怜人呢。” 

 

他是说你根本没吹风淋雨,还是说你故作情态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听了他这句话,却收敛了情绪,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连缀着的流苏都理顺了,才打开旁边的盒子,第一层是芸豆糕,第二层是莲花酥,第三层是一包蓝莲花茶,你理着东西,宣望钧便把旁边的奏疏挪开来给你腾地儿。 

 

“我出了茶叶,煮茶的工具便由你来了。” 

 

宣望钧叹着气,还是喊人把东西送到寝殿门口。 

 

茶水翻滚咕嘟咕嘟,屋外雨声哗啦呼啦,你与宣望钧对坐无言。 

 

茶香随着氤氲的雾气慢慢荡开,还是他先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出宫。” 

 

你撑着脸颊看他:“我算过了的嘛,这地利天时都有了,如今差一个人和。” 

 

“我可是斗胆来的,要是齐全了,我就试着摘月,试着偷月。” 

 

“要是集不齐,”你坐的笔直,低头行礼,“臣深夜叨扰,请陛下治罪。” 

 

“……以前让你看着点下来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听话。”宣望钧深吸一口气,似是有些头疼。 

 

啊,是说爬墙头找他道歉那时候,你难得见他衣襟微敞,光顾着盯着他没回过神,下来的时候差点摔了,还是被他扶住了,他问你都叮嘱你小心些了你在想什么,你却还惦记着他的衣领。 

 

念着在墙头上的时候离得太远没看清,这一站起来过来扶住你,怎么衣领又拢那么紧了。 

他发现了,还红着耳朵瞪了你一眼,转身去差人给你准备牛乳点心。 

 

你被调侃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只把点心递给他,道,“毕竟是个画似的小哥哥,我惦念至今呢。” 

 

不等他回答,你又托着腮盯着他:“嗯,嗯,赏心悦目。”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吃点心也是。心上人就更是如此,这可不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他的确容貌出色。 

 

宣望钧不知你的想法,嘴里刚咬了一口点心,被你盯得不自在,咽下糕点转过头:“你别这样看我。” 

 

“点心里我下了乖乖听。” 

 

你语出惊人。

 

宣望钧愣了一下,接着便淡然地把剩下的点心都吃了。 

 

这下倒是让你有点紧张惊讶了:“你……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宣望钧拿出丝帕擦了擦手指上的点心残屑,“你都不怕,何况你不是惦念我至今?”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旁的猫咪形状的花灯和食盒。

  

希望以后年年都能看到花灯,吃到甜味点心,这是与你同游时,他有感而发许下的愿望。

 

……你是记得的。

  

讶异于他话里话外的暗示和默认,酸楚漫上心头,你干巴巴地问:“你对我就这么不设防?” 

 

“确实没设防,不过,”他坦然承认,金色眸子被灯火辉映的亮的惊人,语气里带了些笑意,“我等你很久了。” 

 

他说。 

 

“再说,茶水里我也让人放了点东西。” 

 

????? 

 

此言一出,你紧张起来。 

 

好啊,你本来还以为自己伤了他的心,本来想着以下犯上,要对九五之尊不敬还得徐徐图之诱之,还惴惴不安怕这人顺势和你攀扯干净,又自暴自弃想着算自己拒绝在先是活该。 

 

“我们算不算破镜重圆?” 

 

你问,接着又摇摇头,自己否认道。 

 

“不算,算偷情。” 

 

他蹭蹭你的鼻子,声音有些闷:“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等时机成熟吧。” 

 

他在你肩头上留了个印子。 

 

次日清晨,他给你倒了热茶,你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不经意般道:“骗你的,我昨天没在点心里放东西。” 

 

其实放了,但只放了一点,就一点。 

 

“我也没放。”他捉住你的手放进被窝里:“外头冷。” 

 

“真的?”你问。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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